“多谢皇上恩典,殷家一定会衔草结环,报答陛下的恩情。”殷老夫人朝着皇宫方向恭敬行一大礼道。
“多谢皇上恩典!”殷家众人纷纷行礼。
在众多功臣之中,殷家的日子是过得最苦的,殷开山和墨烈一样去世的太早了,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政治遗产,更可惜的是殷开山没有子嗣,只是将侄子继嗣过来。
可以说,凌烟阁的设立,让风雨飘摇的郧节公府至少富贵百年,而提出设立凌烟阁的正是墨顿。这又怎么不让殷老夫人对墨顿心生好感。
殷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按耐下心中的激动,满脸微笑道:“墨侯爷请!开山要是得知有如此英才前来拜会,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的。”
“殷老夫人请!”墨顿推辞道,却被殷老夫人一手抓住,并排走进郧节公府。
看着郧节公府的大门重重的关闭,所有的围观的百姓都傻眼了,他们都是来看墨家子被勋贵们四拒门外的笑话呢?怎么突然反转了。
殷家不但没有将其拒之门外,反而大开中门,隆重的将墨家子迎了进去。
“快,把消息传回去。”所有探子纷纷将消息传了回去。
……
“什么?殷元那个笨家伙竟然让墨家子进门了?”教司坊中,正在饮酒作乐的三人直愣愣的盯着传讯之人。
“殷老夫人亲自大开中门,迎墨家子入府。”传信的家丁详细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道。
“怎么可能?殷老夫人老糊涂了,我们不是给他许诺了么?让阎大人给郧节公画像,他现在人海茫茫墨家子进门,是不是不想要郧节公的画像了。”杜荷不可置信地说道。
在他看来这个计划万无一失,而且屈突家和张家都很配合的将墨家子赶走,怎么到了殷家就变了。
长孙冲和阎行健对视一眼,不由得闪过一丝阴霾。
“伯父曾经说过,他未曾见到过郧节公!”阎行健咬牙说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只好实说了。
“啊!”杜荷顿时目瞪口呆,“也是说,就连阎大人也画不出郧节公的画像。”
阎行健苦涩的点了点头。
杜荷看着没有丝毫诧异的长孙冲,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杜荷恍然,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孙冲明知阎立本不能画出殷开山的画像,却偏偏上门许诺,被殷老夫人识破,最终才将宝押到了墨家子的身上,而这两人竟然联手瞒着自己,让自己最后才知情。
“杜兄放心!既然连阎大人也画不出郧节公的画像,你认为墨家子能够画出来么?”长孙冲安慰道。
杜荷心中这才略微放心,可是想到墨家子种种的邪性,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在他手中总能出现奇迹,心中却怎么也不踏实,可是现在怎么说也无用了,只能继续等待消息。
郧节公府内。
墨顿恭恭敬敬的在殷开山的灵前行礼上香,礼毕之后,墨顿和殷老夫人来到客厅坐下。
“墨侯爷,请恕老身直言,开山已经去世十年,而且生前并未留下画像,不知侯爷如何作画。”看茶之后,殷老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顿时殷府的所有人都耩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墨顿,每一个都绷住了呼吸,紧张至极。
墨顿放下茶杯,环视四周正色地说道:“在下既然敢来殷府,自然有把握画出郧节公画像。”
顿时所有人一片哗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墨顿。
“墨侯爷才未见过家父,又如何画出一个从未见到过之人的画像。”殷元一脸不信的质疑道。
“的确,在下是没有见到过郧节公,但是我想贵府一定不会缺少熟悉郧节公府之人,我将通过他们的眼睛画出郧节公。”墨顿自信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画像师
“借助我们的眼睛!”殷府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墨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墨侯爷的意思……”殷老夫人迟疑道,难道墨家子是想施展神仙法术之类的让借我等的眼睛看到殷开山的亡魂。
墨顿看着一副心有戚戚的殷府之人,知道殷府众人误会了,不由得恍然失笑,连忙解释道:“殷老夫人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就是让墨府找出几个最为熟悉郧节公之人,让他们回想郧节公的相貌特征,最为详细的说出来,在下就会通过这些尔等描述的相貌特征,将郧节公的画像还原出来。”
墨顿采用的是后世常见的画像师的手段,虽然达不到那种看着马赛克或者极其模糊的图片就能还原出人的模样的能力,但是通过最亲近之人描述画出画像,那还是可是办到的。
“哦!”众人这才恍然,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墨家子一直在揭露鬼神之术,怎么可能还会像巫师做法一般,施展这些鬼神之术。
“开山是老身的儿子,老身最熟悉不过了,他身上的每一个雀斑老身都不会记错,算老身一个!”殷老夫人点头道,自己的儿子,他当然最为熟悉。
“殷老夫人能够在帮忙那再好不过,不过还请殷老夫人再找几人,叙述的越详细,在下画的就越像。”墨顿点头道,而且儿子多多少少也会遗传一些母亲的相貌基因,有了至亲之人作为模板,那画像的难度直接降了一半也多,就是殷老夫人不说,墨顿也会让其留下。
“好,这没有问题,殷府之中有很多都是跟随开山的老人,尤其是殷力!当年是开山的贴身亲卫,每次开山上战场,殷力都是寸步不离保护。”殷老夫人指着旁边为首的一个家丁说道。
铁安也不由自主的看着殷力,刚在大门外,给他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虽然个不高,但是一身肌腱的殷力。
“老妇人谬赞了跟随将军,那是卑职的荣耀。”殷力恭敬道。按照殷力立下的军功,自己在军中当个校尉也是轻轻松松的,但是在殷开山去世之后,殷力选择称为郧节公府的家丁,继续守卫殷家。
“也是一个忠义之士!”墨顿赞道。
“不敢当!”殷力道。
最终殷老夫人又找了贴身服侍殷开山的之人,配合墨顿画像。
很快墨顿支好画家,示意殷老夫人可是叙述。
“墨侯爷也许有所不知,我殷家虽然现在是将门支架,但是在殷开山的父辈却一直都是文官,开山小的时候长得那叫一个瘦弱,当时开山跟随高祖起兵的时候,老身很是担忧,唯恐他在军伍之中吃苦,结果一回来就变得又黑又壮。”殷老夫人陷入了回忆,语气絮絮叨叨地说道。
墨顿并没有打断殷老夫人絮叨,而是耐心的倾听,从只言片语中挑选一些有用的信息。
“开山也是命苦,拼命了一生却没有命来享受,就连子嗣也没有留下,当时老身见到了元儿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眼睛和开山小时候一样,这才让元儿继嗣过来,也算给开山留一个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