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战作战主力乃是左领军卫,功劳怎么也少不了,程咬金主动为墨顿请功,一方面乃是两家情谊在,不可能贪了墨顿的功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分摊压力,墨顿败家子的名声在外,正好可以完美的背上五千匹战马的黑锅。
李靖闻言,顿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墨顿那被晒得黝黑的脸庞。
“墨祭酒打仗的方式很特别!本将军算是大开眼界了。”李靖笑道。
其他将领也顿时哄堂大笑,其程咬金和墨顿直接计划损耗六千匹战马的消息又岂能瞒得住众将,当他们和左领军卫副将汇合的时候,整个左领军卫的战马的数量怎么也对不上账,不过眼下二人得胜归来,付出有了丰厚的回报,自然这一切没有人会戳破。
“让李将军见笑了。”
墨顿顿时脸色本来晒得就黑,现在直接变得黑红黑红的。
其他诸将也是不由一阵感叹,墨家子鬼点子的确不少,唯一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败家,不是一般的家底可经不起墨顿这般折腾。
李靖大手一挥道:“既然左领军卫和火器监相继归来,吾等也可以班师回朝了。”
李靖等人在此停留的任务就是为了接应程咬金和墨顿,眼下三人归来,众人自然没有理由在此停留了,否则大军长期停留在外,可是军中大忌。
传令三军之后,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唐军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整装待发。
此次回程要相对轻松的多,没有追击的任务,大军专门挑选水草丰茂的地方行军,当再次穿越柴达木盆地的时候,大军虽然绕了一些远路,但是却轻松至极。
直到此刻,墨顿这才有闲心领略柴达木盆地壮阔。
随处可见的一个个小盐湖、荒无人烟的戈壁滩,还有神奇的贝壳梁。
“快,就在这里给我挖!”墨顿指挥着火器监将士,他久闻贝壳梁的大名,却无缘一见,如今终于得此机会,又怎么错过。
薄薄的盐碱土被掀开之后,露出厚厚的岩石层,而在岩石的纹路中,竟然露出大量的贝壳的形状的纹路的石头。
“这是什么?”程咬金好奇的凑过头问道。
墨顿的奇怪的举动早就吸引了不少人,在其身后还有不少好奇的将领跟随。
“这些都是贝壳化石,无数年前这里定然是一片大海。”墨顿满脸感慨道。
“沧海桑田呀!”在墨顿的讲解下,众将一片感叹。
墨顿很轻易的找了一块断裂的贝壳梁的岩石,如获至宝的放入火器监的马车上。
随后大军踏入马海的雅丹地貌,在墨顿的力主下,大军绕行了三十里这才没有毁坏这片神奇的地貌。
此刻唐军大胜,哪怕是墨顿的要求很是怪异,李靖依旧大度的答应了。
就在即将踏出柴达木盆地之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打破了大军得胜归来的喜悦。
拓跋部落反了!联合党项各部数万骑兵将李道彦的兵马堵在了野狐峡,形势岌岌可危。
第五百六十九章 伤兵营来援
“李道彦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公然违抗军令。”李靖听到信使禀报不由得惊怒道,在大战之前,唐军就已经达成了策略,策反党项、羌人,专攻吐谷浑。
可是谁能想到李道彦竟然如此跋扈,将唐军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
众将也是不由一脸怒色,当初唐军为了找到吐谷浑的主力,就和拓跋赤辞约定,只要能够背叛伏允,大唐既往不咎。
可是谁能想到李道彦根本此战寸功未立,为了虚报战功,竟然直接偷袭拓跋部落,劫掠其牛羊数千头,而拓跋部落以唐军背信弃义为名义,竟然联合诸多部落,将李道彦堵在了野狐峡,初步难行。
“背信弃义!”
众将不由的脸色一阵难堪,他们大军在前方奋力厮杀,而李道彦竟然在后方拖后腿,更让他们蒙羞。
“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加速前进!”李靖愤然道。
李道彦固然可恨,然而跟随李道彦的赤水道数万兵马却是无辜的,众人都是军中宿将,自然知道如果一支军队长期被困住,那离溃败不远了。
“但愿还能来得及!”李靖脸色难堪道。
墨顿也是一阵叹息,在他的记忆中,李道彦可是惨败,最后数万将士为之陪葬,然而此刻他随大军追击,远在千里,纵然有心也是鞭长莫及。
……
野狐峡外。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李道彦肯定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买来,一场大战下,其他各军都捷报频传,而他他寸功未立,就连墨家子带领几十人的火器监同样立下赫赫战功,这怎能让他心中平衡。
求功心切的他一时鬼迷心窍,就袭击了拓跋部落,俘获一些牛羊作为军资。
在他看来拓跋赤辞不过是戴罪之身,背叛了吐谷浑投靠大唐,就是杀他上百人,抢了他们牛羊,拓跋部落也只能打落牙齿含血吞下。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党项各部的团结性和拓跋赤辞的手段,拓跋赤辞竟然抓住了李道彦背信弃义的把柄,大军尽起,直接将李道彦和赤水道军团团围住。
如果其他唐军在此,恐怕早就突围而出,可是李道彦不过是一个仗着父亲李神通的余恩的草包,竟然被拓跋赤辞逼得寸步不能前进,一直被困在这里。
“拓跋部落,就不怕大唐报复么?”李道彦怒吼道,他派出的使者一次一次被党项各部赶回,可惜拓跋赤辞铁了心要往死里逼李道彦。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却是步步紧逼的党项骑兵。
“援军来了没有?”李道彦怒吼道。
前去求援的信使他早已经派出了数波,可惜一个个都是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没有回应。
“启禀总管!如今大军西征在外,我部附近根本没有援军。”副将一脸无奈的看着犹如草包一般的李道彦。
“距离我军最近的是哪部!”李道彦焦急道,如今拓跋赤辞的包围圈越来越近,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部队就支撑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