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就是你那个宝贝徒弟?”
“这……傅兄,我也得说你了,你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不行啊,先前你说什么来着?天上少见,人间罕有的不世出符道天才?有这般模样的符道天才?”
“老傅,你这是在搞笑,还是在拿我们寻开心?”
傅圣竹眉头直跳。
“怎么回事。”看向裳青舞,他问道。
裳青舞神色如常,“不知道。”
傅圣竹:“……”
人是你带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别想骗我!我读书人,书读得最多!
“他昏过去了,你干的?”
“没有,没昏,睡觉而已。”裳青舞解释。
神色依旧淡定,姿态稳如老狗。
“……”
傅圣竹的脸有些黑了:“胡说八道,睡觉能睡成这样?”
“他睡相不好。”裳青舞继续解释。
“睡相不好能把眼泪鼻涕都睡出来?”
“他能。”
“……”
“这个先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他这一身的风霜是怎么回事?”
“冷。”
“……”
“冷像话吗!”
傅圣竹眉头狂跳,“好歹是你师弟,你让他冻得跟冬日里的咸鱼?这像话吗?啊?”
裳青舞不说话了。
静静站在那里,神情淡淡,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
不到三秒,傅圣竹败退。
知徒莫若师,别人不知道裳青舞是个面冷心黑的腹黑,他傅圣竹还能不知道?
谁得罪她一回,她能记仇十年。
别的不说,就她跟萧家那个小丫头那点破事,要不是俩人都记仇,都耿耿于怀,岂能到现在还在那里闹别扭,纠缠不清?
也是实在怕了,只能选择原谅。
“人带到就好。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裳青舞施礼离开。
看向还趴在地上,跟条风干了的咸鱼的王尘,傅圣竹嘴角一抽,却还是伸手,将他拉起。
“嗯?”
咸鱼王尘睁开了眼,一脸的迷茫。
“好疼……”
摸着自己的后颈,他喃喃自语。然后才注意到四周围迥异的景象,还有四面八方,一双双正盯着他,诡异的眼睛……
“呃……”
王尘愣住了,而后,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大惊失色间,抱住自己,疯狂后退,“你们想干嘛……别过来……别过来……我是男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傅圣竹:“……”
众人:“……”
“傅兄,你……”
一位白袍老者揉着眉心,看着傅圣竹,一脸蛋疼,“此子,当真是你徒弟?”
“萧兄。”傅圣竹老脸一红。其他人也就罢了,这位白袍老者可是他的好友之一,此刻,连他都在质疑自己,这让傅圣竹多少感觉有些尴尬。
又一位老妪叹着气,也是在那里道:“老傅,你我好友多年,我知道你不是那信口开河之人,只是今次……你是不是找错徒弟了?怕个小家伙,其实并不是你刚刚吹的,天上少有,地上罕见的那位绝世符道天才?”
傅圣竹更尴尬了。
“这……咳,”
宋德禅机这俩个贱人在那里矫情也就罢了,现在连老友都颇有微辞,不得不说,王尘给众人的第一印象,是真的差。
“是……是他。”
说出这话的时候,傅圣竹老脸红如染布。也就是知道裳青舞不会骗他,他这会才敢开口。当然,如果裳青舞先前是在跟他开玩笑,今日过后,他傅圣竹三个字,在整个夏国符篆界,乃至是周遭邻国的符篆界,都将成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