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长风选手们也都呆若木鸡，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在距离奇迹这么近的时候，就此终止！
陆笑天板着脸站在场内，和对手握手。
他是队长，需要拿出自己的风度和气派出来。
沈若飞就没他那么好的脾气了，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某几个队友，恨不得想要把他们给吃了。
“一、二、三、四…”
看台包厢内的郑期，挨个的数着：“总共有四个人出现了失误，但是确实没证据，那都是很微小的失误，我也不能说他们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孟叔提醒的话，我也只会认为是普通的发挥失误而已…没有人不犯错，可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犯错…呵呵，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是啊，有些事情，就是不经琢磨…”苏静也嘀咕了一声。
“他们掩盖得其实很好了，都是很微小的失误，基本上没人看得出来，除非是早就有心，看来很熟练啊。”
“当年南国陈锋和孟非凡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输掉的，孟非凡甚至因此退出了职业赛场，当时闹得这么大，也没有证据，我们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一样没证据啊。”苏静叹了口气。
“苏姐，投注方面你查了没有？”郑期问。
“查了，这场比赛押注的钱，可真不少啊，尤其是压在长风身上的，足够买十个我们俱乐部了。”苏静笑道。
郑期也吃了一惊——现在非凡俱乐部光估值就是一百个亿，毕竟俱乐部的估值主要是根据票房收入来的，非凡现在自带的每场比赛粉丝大概就是一千万出头，他们每个赛季在比赛中的票房收入就不会低于二十亿，这一点已经和那些顶级俱乐部很接近了，估值一百亿还是因为他们确实新成立不久，名气和粉丝群体都还不够稳定的缘故，要是像长风那样的话，估值不会低于两百亿，加上品牌效应等等因素，真要买一个长风，一千亿都说不定拿不下来。
也就是说，这场比赛，光是全球压长风获胜的，就不会少于一千亿标准货币。
只不过这个价格看起来不少，然而平摊下来，每人其实也不多，毕竟长风是最热门的队伍，他们的夺冠赔率包括这场比赛胜利的赔率都是最低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玩家就算是压长风，也不会倾家荡产的去压，大热虽然不是必死，可是大热没法大赚，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就算每个人的损失都不大，幕后的那帮家伙，赚得就足够多了。”郑期冷笑道。
“是啊，表面上不让博彩公司将手伸到联盟中来，然而实际上，背后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帮家伙做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是一段时间了，形成庞大的产业链和规模化，产业化，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和能力。”苏静想了想之后说。
“如果不是庞大的产业化和利益链的话，也没法收买那么多的选手吧，虽然一个队伍的选手不用收买太多，比如只在那些强队中收买上几个，也不用他们平时做什么，关键时候表现一下就够了…这样能收买的人，应该不少。”郑期说。
“甚至他们还会自己培养一些年轻选手进入联盟。”苏静说。
“这应该是肯定有的，不过我觉得神级选手里应该没有。”郑期点点头，然后说。
“为什么？按照这个模式，神级选手也有可能被收买啊。”苏静诧异的说。
“神级选手自己赚干净钱就足够了，犯不着赚这个，而且他们粉丝太多，关注度和曝光度太高，做的话反而划不来。就算有的是他们培养出来的，那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郑期说。
苏静点了点头：“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们？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郑期耸了耸肩膀：“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那就这么算了？”苏静吃惊的问郑期，就她对郑期的熟悉程度，差不多能够猜到，郑期根本就不会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明年，明年我要拿五冠王！”郑期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然后大声的说。
“什么？”苏静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五冠王啊！我要去拿五冠王，就明年！多一天都不等，就在他们的规则之下，我就要打破他们的规则！用五冠王告诉他们，并不是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够心想事成的！他们之前心想事成了快一百年，而现在，不行了，因为我，郑期，已经决定要拿这个五冠王了！”郑期张开了双臂，疯子一样的吼了起来。
“呃，郑期，我是相信你的实力的啊，可是五冠王…说实话也挺靠运气的，就算我们内部很纯洁也是一样，要是明年拿不到，那怎么办？”苏静小心翼翼的问。
“那我就退出。因为在这样肮脏的环境下，我只能忍受一年。拿不到五冠王，我就退出，然后去踢古典足球去，古典足球…至少干净。”郑期笑嘻嘻的说。
苏静默默的点了点头，这还真符合她对郑期的看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不满这样的环境，所以他要打破这样的环境，如果打不破呢？那就离开吧，不会为此而感到有什么额外的压力，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恋。
郑期做事不极端，但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做事，会很痛快。
不光是对自己痛快，也让别人很痛快。
“行，那我就尽量帮你，明年拿个五冠王！”苏静笑了起来：“不过真要说五冠王的话，我们很有机会，我们的队伍是从无到有拉起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内部…相信来说应该是最纯洁的了。”
郑期微微一笑。
第六百零二章精神病院……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吞吞吐吐了吧。”孟凡苦笑着对郑期说。
“知道了。”郑期乖乖点头。
要说有人在比赛中放水这种事情，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就像之前郑期和苏静讨论的那样，那些动作其实相对来说在联赛里算是非常正常的，只是偶尔的一些失误或者是操作有些不到位而已，状态有起伏，出现这样的失误或者是操作不到位真的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那两次进攻中，至少有七八名选手都出现了一些失误，也许他们有的是有意为之，有的则是看到队友失误，自己也下意识的失误…这样的失误可以说是遍布所有的比赛中，出现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是陆笑天，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恰好碰上了这样的失误。
如果不是被孟凡提醒了一下，郑期和苏静可谓是先入为主甚至是吹毛求疵的去观察，都不会发现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毕竟足球纪元有那么多人在观看比赛，甚至有很多是非常专业的选手和解说员，这些人不可能全部都被收买，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质疑，可见对方在这方面做得是多么的好，多么的隐蔽。
要知道郑期和苏静都是观察能力非常出色的人，郑期大局观好，具有独到的眼光，苏静则是心思细腻，能够察觉到很多细枝末叶的地方，这两个人相互印证仔细观察才能够看出来的蛛丝马迹，一般人真发现不了。
就算偶尔有些人觉得有问题，可是也只能因为证据而不了了之，真要对外这样说，反而会被人认为是神经过敏的…
“拿五冠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孟凡对郑期说。
郑期点了点头：“这个我从来不担心啦…不过孟叔，我现在反而有另外一个问题。”
看着郑期奸笑起来的脸，孟凡觉得有些不对。
“其实这种事情，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也差不多琢磨明白了…就和当年的古典足球一样，不可能所有比赛都是假的，但是也不可能所有的比赛都是真的，不管多么高规模的比赛，不管多么重要的比赛，要说假球，肯定也有不少的假球，毕竟那关系到天文数字一般的金钱，要是没有人为的痕迹，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郑期说。
孟凡点了点头：“是的，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的，竞技体育也不例外，只要绝大部分是好的，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