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血衣人飞升腾空,朝四方观望。
四野苍茫,星空浩渺,除极少数地方,狂灵之地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景色,同时意味着没什么区别。
“不能看,意味着只要稍加装扮,别人很难识别其真身,但不包括我。”
想到这里,血衣人的眼神并无得意,反而因为痛苦而跳动,就好像孩子考出骄人成绩,家中亲长对此却漠不关心,或干脆没有亲长友伴,永远得不到赞美与褒奖。
“思忧啊!”
幽幽一声长叹,血衣人似连魂魄都从叹息声中消散,表不尽的苍凉与孤独。这时候的他,全身上下再无一丝杀意,每分每寸都写着两个字:寂寞。
沉浸在寂寞中的人会忘记一切,血衣男子悬浮在空中,无思无想无眠无醒,整整三日夜;他就像一片不会移动的风,或者是一块飞上天的石头,默默等候着什么事情发生,或者不发生。
他等来的是后者。
狂灵之地没有昊阳,但有星天表证时间,三日后,这块方圆万里上下的陆地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血衣人自沉坐中醒来。
“天道之力释放,引得狂灵之气这般浓郁,居然没有妖兽找过来,真真有点奇怪……罢了,先把那件事情做掉。”
内心留下疑问,血衣人身躯渐渐挺直,冷漠肃杀的气息随之恢复,跨步出行。
“六族降临者,也该到了。”
……
三日前,传送另一端。
十三郎踉跄摔出,鲜血仍在流,周围声声惊唤。
“爹爹!”
“呱呱呱!”
适才想出手但被禁止的小不点与胖胖冲出兽环,巴巴冲上去,结果与十三郎一道滚翻在地,黄花姑娘眼泪汪汪,却没有跟着她们搅合,赶紧催促。
“毁阵!”
冲动但不莽撞,黄花女知道事不可为,当前最应该做的是及时阻断追兵之路。
“不用毁,老朽稍加改动,管保他不敢轻动。”
拦住持棍准备夯击的家成,左宫鸣忙忙碌碌在传送阵上动手脚,这边众人方才安心,回头再来关注十三郎的伤。
不看还有丝丝疑惑,看过众人均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
十三郎的伤不止沉重能形容,已称得上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