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我不知道他究竟看到啥了,就感觉他全身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双腿有点打摆子,一瞬间气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也想转过头去看,但被白杨拉了一下。
白杨脸吓的都白了,咬着牙小声的说,“走,快走,别回头看,千万不要回头看。”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是让我更加害怕,也更加好奇了,只觉得背后阴冷的不行,那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就站在自己身后,浑身发麻。
我不敢往前走了,瞪大眼问白杨,“后面是什么东西?”
“后面全是人!”白杨低声喘息粗气说了句,“别回头看,他娘.的,这是一个活死人村。”
我们刚开始进来不是荒村吗?
整个村子明明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而且村子看情况都荒废很久了,就好像沙漠里的无人村,破旧不堪,哪有人啊。
我忽然就想到那些村子里吊挂,还有摆放在大门口,破烂窗户边的人偶,我就仿佛想到了一个怪异的景象,所有人偶活过来,在街道上走来走去。
这场景让我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了。
“是不是那些人偶都活过来了?”我压低声音惊恐问道。
“草,是人!是人!”白杨暴走了,小声的跟我说,“快走快走!”
第110章 挖坟(1)
“活人?”我还是蒙的,我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又不敢彻底回头,问,“是谁?”
“都低着头,我看不清脸!他们指甲巨长!”白杨说着,我们俩就赶紧往前走。
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蝙蝠成群地从两旁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有时几乎要扑到人的头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像是小孩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我跟白杨摒住呼吸,低着头快步行走着。
我的手里其实一直捏着铜镜,隐约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角度,出村子我看到好像街道上真的出现了很多人,就是在阴雾里,朦朦胧胧中人影幢幢。
身后的落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总好像有一只黑手从身后向我的头顶伸来……
我跟白杨往陈家的老坟地走,爬到一半我就坚持不住了,我倒不是故意,这山坡太高,而且路真的非常不好走,我的体力跟不上,双腿酸痛的要死,实在坚持不住了。
白杨也喘息未定,但是好歹出来了,看到后面没人追,白杨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想到刚开始在屋子里,问白杨那个黑色影子是什么东西。
我看得出那黑影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是那恐怖气氛格外诡异,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人,可就是看不出轮廓。
白杨说,“我说不清楚,但那东西很凶。”
我问白杨,“那这个村子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白杨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沉吟着跟我说,“以前有个村发生水灾,整个村子的人都淹死了,可是洪水过后不久,有人路过却看到村子里的人都活了出来,他们还是和平常生活的一样,还有老头跟我说过一件事,解放前一个村被日本鬼子杀光了,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放过,整个村庄里尸体遍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可是没过一夜后,日本巡逻兵却恐怖的发现,那些尸体竟然全部都活了过来。”
我被白杨说的话惊到了,问,“死人复活?”
“死人又怎么可能复活,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过来罢了。”
白杨跟我解释了一番,他和苟半仙虽然在驱邪的造诣上并不突出,但是风水秘术白杨还是懂一些的,如同这种情况,其实需要很多天时地利才会出现,最主要的是因为风水问题!
白杨跟我说在传统风水学中,房屋一般南北朝向,特别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带,但这个村的房屋却要么东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顾忌风水格局,门窗相对,更不忌讳穿堂煞。
全村只有一间是南北朝向的房屋,也就是我们去的陈祖皓家,孤魂野鬼虽然游荡,也是在一固定区域游荡,比如说鬼宅、鬼穴、荒坟、鬼树林等,一方面,是因为鬼一般聚集在阴气重的地方,另一方面,鬼跟人一样,也是容易迷路的,路痴很多。
可这个村里道路犹如迷宫,让游魂很难找到出村的方向,这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导致的。
第111章 挖坟(2)
风水将鬼魂称为脏东西、邪物,遇到棺材、纸钱、寿衣都要远远避之,甚至吐几口唾沫,生怕沾了晦气。
人的居住区和坟墓,往往是有分界隔离的,比如一条河,将阴宅阳宅分开。或者将墓地设在没人居住的山岗、树林,没有人会将坟墓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村子里。
“但是这个村很奇怪,人鬼同居,阴魂不出村!”白杨指着村里一条从村后一直通到村口的正路,但是我随着他看,夜色里隐约可以看到村里的路是歪斜的。
“豁口如阴路,那些东西进村后,没有直通的主路疏通,就在整个村子里迷路出不去了,这叫杀母桩!”白杨说,“这个村,是一座鬼村,死的人全部在这个聚阴地,每天阴气旺盛到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会活过来,像是幽魂一样在村里四处游走。”
其实后来闹清楚了,跟白杨说的差不多,整个村子风水都处于阴口,我们在陈祖皓家里碰到的老妇女,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了,但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精神已经分裂了。
那些人偶就是她做出来的,大概潜意识还记得那些村民,所以做出来的人偶,都摆放在了那些人生前经常出现的地方,这才会在大晚上给人造成那么恐怖阴森的气氛。
而实际,那老妇女早就疯掉了。
我和白杨休息了一分钟赶忙往山上走,一直等我上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山顶的全貌。
山坡地那荒野草地里,一道道众横交错,横七竖八倾斜的坟墓,让我知道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一处乱坟岗,不是如我们村阴沟沿那样的,这地方应该是义庄的祖坟地。
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山上很宽,根本就没有路,荒草凄凄,但是在荒草里,隐约可以看到林林葱葱竖立的墓碑,还有一些破烂不堪的土坟,一些坟上还挂着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