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灵气的东西,你求得多了,那灵气也就被消磨了。
徐福自有卜算吉日之法,他疯了才用龟甲来占卜。所以那日看似他在用龟甲占卜,实际只是在心中默默测算罢了。他很快便排除了不少凶日,之后再从吉日之中挑选最为合适的日子,既快捷,又稳妥。谁输谁赢,从那时起基本已经奠定。
这时有人送来了祭祀大礼服,乃是被选中的太卜、太史及太祝在蜡祭上所穿的衣袍,其中以太祝的祭祀服最为精致庄重。
自然又引来一番或艳羡或妒忌的目光。
其中以徐福和苏邑二人最拉仇恨。
徐福和苏邑都是后来新人,苏邑也就罢了,与众人都还处得不错,那徐福之前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偏的又气质高洁,与他们格格不入,这样一个人物却是上升最快的,怎么能教人不妒忌呢?
当然,如果这些人知道,苏邑之所以也会被选上,也不过是徐福大笔一挥的事儿,他们肯定会连苏邑也一起嫉妒上。
抱大腿抱大腿,竟是真的被抱到了!
不过等了一会儿,众人便收起心中嫉妒了,甚至有的人心中还隐隐发笑。
那祭祀礼服,谁都发到手中了,怎么偏偏少了徐福的呢?这是漏了?还是徐福将被从蜡祭礼名单上除去了?
别说这些人了,就连苏邑脸色都微微变了,但他又不好在此时上前问徐福。万一真的出了纰漏,他此时上前去问,岂不是在徐福心上扎刀子吗?
徐福心中也掀起了惊疑狂潮,但他什么打击没受过?再坏也不会比昨夜的梦更可怕了,徐福面上表情淡淡,没有丝毫的撼动。
原本还想着看笑话的人,此时倒也不得不收起脸上的笑意。
不管他们如何不忿徐福坐上了太卜令的位置,单看徐福此时气度,他们便登时落后了一大截,如此嘲笑下去,还有何意义呢?
众人讪讪地对视一眼,各自归位。
而徐福则是在这个时候将那看守的人叫来了,本以为没戏可看的众人,心脏陡然又提了起来。徐太卜这是要动真格了?
看守的人到了之后,便跪倒在了徐福的脚边,若不是徐福神色太过冰冷,那人或许还会抱住徐福的腿求饶。
“徐太卜,此时确与我无关啊……”那人口中苦苦辩解道。
“你负责看守,你却失了职,且不说偷窃之人与你有没有关系,但你怎么能理直气壮说此事与你无关?”徐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丝毫没有因为地方露出软弱求饶的一面,便立即心软。
因为常年算命,从某些方面来讲,徐福的思维是相对比较理智的,能令他同情心软的人或事,实在少之又少。
像看守人这样的,徐福并不觉得有何可同情的。
拿什么钱行什么事。
他在这个位置上,享秦国秩,那他便应该全力而为,履行自身职责,若没能履行,他当然也要担责任,真以为跪地求个饶便能免了?若是装装可怜即可得豁免,那岂不乱套?
“我……”那人被徐福堵得哑口无言。他只当徐福为表宽容大度,放他一马,只严令抓住那贼人来呢。
看守人顿时面露苦色,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