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糖人啊。”
“你多拿几个牙膏皮子来,我就给你吹。”
“没了,糖就糖吧。”
收牙膏皮子的从一个玻璃罐里掏了两块三酸色递到南易手里,“拿好了。”
“哦。”
接过三酸色,南易脑子又转起来,一个牙膏皮用的铝差不多6克,一吨铝是100万克,铝现在差不多12000一吨,一个牙膏皮7分2……
啪,南易赏了自己一下,啐道:“算个屁,真什么钱都不想放过啊。”
呃,其实是南易想到现在人用牙膏有多省,每次刷牙就在牙刷上挤那么一丢丢,一支牙膏管好几个月,狠一点的可以把整年都管下来。
在农村里,还有不少人在用盐刷牙,甚至有的牙刷都没有,就用一根手指蘸点草木灰糊弄一下牙齿。
全国年生产量撑死了1亿支,把牙膏皮包圆了也就600吨,利润对半再对半,再分分,极限利润一年百来万,他闲得蛋疼才去干。
“换了什么?”
“还有什么,糖呗。”南易把两颗酸三色扔在桌上。
刘贞把两颗酸三色塞到自己的兜里,“也好,我揣身上留着分给胡同里的小屁孩。”
“嗯。”
“大栅栏那边开了一家歌舞厅,听说挺不错的。”
“怎么,你对这种地方也感兴趣?”
“没兴趣,就是想见识见识,我在羙国好几年都没去过一次呢。”
“那就改天去国际玩,外面的歌舞厅就算了,八零年上面就有《关于取缔营业性舞会和公共场所自发舞会的通知》,他们那是顶风作案,我们要是去,被逮个正着就麻烦了,搞不好送大西北去。
上次我在颐和园知春亭餐厅墙上还看到禁止划拳、行令、播放音乐、跳舞的牌子呢。”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去就不去么。”
“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刘贞同志,你得注意你的身份。”
“嘁。”
第0210章 春城君子
3月21日,春分。
闷三儿上次回京城又回李家坡,又再次来了京城,告知南易春城那边,六子已经准备收尾,他得过去盯着。
南易在京城也闲着没事,事情都有上戸雅美在盯着,他就跟着闷三儿一起去了春城。
春城这有一些历史悠久的宾馆,比如南易和闷三儿要去的春谊宾馆,还有鼎丰真,本地人又叫它四旅馆。
位于春城火车站辐射圈的春谊宾馆,前身是始建于1907年的“春城大和旅馆”,是日夲人在东北修建的四座大和旅馆中的第一座。
属于当时称作“中央通”,也就是现在的人民大街北段上最早的建筑,它默默注视这个并不古老的城市走过几十年的沧桑岁月。
日夲在春城修建的主要建筑大多都是“兴亚式”风格,隐含日夲军国主义侵略扩张的意图。作为当时最高级的酒店,“大和旅馆”显然不能以这种风格给人过多的压迫感。
不知是有意和沙俄比拼,还是设计理念的巧合,设计师市田菊治郎、平泽仪平设计大楼时,采用了当时欧洲建筑界最为流行的“新艺术”风格,也称维也纳分离派风格。
而当时在沙俄势力范围内的冰城,就是“新艺术”风格建筑在国内的大本营。
几十年过去,春谊宾馆依然保留了当时“大和旅馆”的外貌。
内部虽已经过多次现代化的升级改造,但高挑的举架、狭长的走廊、设计独特的楼梯,以及几十年如新的琉璃壁画,还是能够让人一窥历史的厚重和文化的积淀。
宾馆客房与会议厅的格局没有改变,但内部的设备设施早已今非昔比,更加具有现代感和豪华感。
十几年前,这里还是政府接待宾馆,1975年定名春谊宾馆后,这座豪华旅馆也面向普通百姓开放,逐渐实现其市场经营的本来功能。
南易和闷三儿一起走进春谊宾馆最好的房间,房间的暖气开得很大,穿着外套有点热,两人脱了外套,就穿着衬衣在屋内沙发上坐着。
“跟六子说好了么,他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快了,我事先通知过他,他知道我们今天到。”
闷三儿说着,在房间里到处翻找起来,很快就从电视柜里找出一瓶饮料,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噗的一下喷出来。
“这什么味啊!喝着像啤酒,酸不拉几的。”
“格瓦斯,东欧苏修那蛮流行的饮料,用面包发酵出来的,你手里的应该是秋林牌,冰城那边产的。”南易瞄了一眼闷三儿手里的瓶子说道。
“老毛子的东西喝不惯,他们那伏特加我也试过,喝泔水没两样。”
闷三儿郁闷的把瓶子放在一边,走出房门找服务员要了两瓶开水,泡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复又坐在南易的边上,对在翻看旅游指南的南易说道:“这儿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么?”
“胜利公园,要不要去逛?”
“逛公园没意思,要说这春城的公园,哪能和京城的比。”
“那你问个蛋。”
“没地儿玩,那吃饭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