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期美国的金融自由化前后经历了3个阶段,分别是利率自由化、地域自由化和业务自由化。
早在70年代滞胀时期,受通胀率大幅波动的影响,市场利率也经常随之波动,无法和政策利率相匹配,因此行业内有了利率自由化的呼声。
改革前后经历了16年,到1986年3月,随着所有存款利率不再设限,美国的利率市场化已经全面实现。
利率自由化改革紧锣密鼓的实行同时,美国各州也在放松商业银行地域经营的限制,1982年,马萨诸塞州通过了新英格兰地区跨州经营的互惠性法律,拉开了各州立法解除银行业限制的序幕。
到目前为止,全美只有寥寥几个州没有对外地银行开放。
实际上,维尔银行已经在为进入其他几个农业大州做准备,美国的农牧场主日子是否好过,还是要看华尔街的眼色,只要华尔街资本在牛肉期货上震荡几下,不少养牛的牧场就要面临破产,自己的牧场要被银行收走的危险。
神农南粮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南氏的资金在背后支撑,把神农南粮独立出去,让它自生自灭的话,它现在应该已经倒闭了。
南氏一直在金融和粮食大宗交易之间左右挪移,东边亏,西边来补,套利保值和期货操控一直配合着贯穿始终。
要说起来,神农南粮体系里,王母果业的盈利率一直是最可观的,也是最省心的,水果不涉及国家粮食安全,受到的监管和桎梏自然就少,操控市场就相对容易。
在小范围内推动价格上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艘运水果的船迟几天靠岸就可以让水果涨好几块上去。
特别是王母果业是全产业链布局,水果一时卖不上价,根本不用急着低价往外抛售,完全可以生产低端果酱、果汁,果渣也可以用来制作饲料,就算五六年不往外销售一颗果子,王母果业也能支撑下去。
新鲜水果和二次加工之间可以随时调剂,拥有很大的主动权,根本不怕别人操控市场,也不怕市场崩塌,只要还有人吃水果,王母果业照样活得滋润。
总而言之,未来几年,南国银行体系会为神农南粮点亮它的金融属性,左手粮食大宗,右手金融做空,今天大豆翻番,明日小麦五倍。
南易摇摇头,不再让自己的思绪深入,脱缰的思想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继续思考五千万的燃眉之急。
伦敦金好像也没什么搞头,现在黄金市场已经是国家层面的战斗,南氏虽然一直在往苏修运粮,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苏修的粮食缺口很大,而外汇储备非常糟糕,苏修最近都在悄么么的抛售黄金换外汇好买粮食。
南易就那么几万块钱冲进黄金市场,一秒钟就啊呀,三秒钟就得追加保证金,五秒钟被踢出局。
黄金不行,棉花、小麦、油菜籽、燕麦、黄豆、玉米、糖、咖啡、可可、猪、木材、白银、铂、铜、铝全都玩不动。
“唯一有点搞头的只剩下橡胶了,要不先口头承诺赞助什么阵线、革命军一笔资金,然后让他们表示一下诚意,去我指定的橡胶园放几把火?这好像还真挺有搞头,比和赌徒合作射杀鸽子的主意靠谱多了。”
第0754章 闯海人
南易盯着鸽子可不仅仅是猎奇,他之前可是动过挣一把辛苦费的念头。
安排狙击手是扯淡,可要减慢某只鸽子的飞行速度还是有办法的,比如拦上去强行往它脖子上挂鸽子国的国旗。
不管是鸽子还是橡胶,其实都算是空想,一个和赌沾边,南易不会去碰,一个不动用南氏的力量根本没法把手尾处理干净,因小失大。
又过了一天,林光伟又来了,还带来了100万,区莉的事情已了,钟继龙狮子大开口要了两万,钱是林光伟先垫上的。
拿到林光伟的100万后,南易并没有用来支付生尘药业的尾款,眼瞅着第二笔款子就要支付,他根本没办法赚到过千万,他认怂了,给杨开颜打了个电话,经过一番协商,南易问她借3600万,借期半年,连本带息还4000万。
之后的两天,阮志平派来一个出身海军陆战队又从事过海上救援的队员,带着南易和南无为在金沙滩泡了两天,突击学习了一下海上遇险自救,然后一行人就去了洲头咀码头登上了开往椰城的玉兰号渡轮。
玉兰号没有站票和坐票,只有卧票,主体甲板以上有三层,一、二层为一至三等舱的客房,第三层便是顶层甲板;而船体主甲板以下还有两层,分布着四、五等舱的客房。
四等舱有小窗口可以看海,五等舱没有窗口。
尽管已经服役多年,但玉兰号船体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并不是太旧。
出于安全的考虑,加上南易想体会一下闯海人的感觉,一行人买的是五等舱的船票,大人全价16.20元,半孩[儿童半票]8.10元。
五等舱里摆的是两层的铁架子床,除了靠舱壁的几张,其他的都是两张拼在一起,床板下面有一个三十几公分高的行李架层,行李可以放在上面。
从1960年代开始,玉兰号一直是羊城至椰城运送旅客的主要客轮,往返琼州海峡两岸,它见证了无数闯海人下琼省的历史壮景,载满一批又一批闯海人去琼省寻梦。
去年的十万闯海人潮之后,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闯海人继续去琼省,而且,有高文化水平的人越来越多,正值分配季后不久,有不少人只是去分配的单位打了个转,然后就登上了玉兰号。
南易站在下铺的床板上正把上铺的草席给收掉,他隔壁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女生就不小心从包里掉出一些零碎,有毕业证书、荣誉证书之类的。
瞄了一眼,南易继续做自己的事,草席收掉,换上自己带来的草席,枕头外面套上一个新枕套,薄被子收掉,摆上一床毛毯。
隔壁的女生把掉落的东西收回到包里,然后就诧异的看着南易的举动,她寻思对面这个男的太矫情了。
“你好,打搅一下。”
南易收拾好东西,就冲隔壁女生打了个招呼。
“有事吗?”女生问道。
南易微微一笑,“是这样,晚上我儿子要和我一起睡,可能会打扰到你,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换到下铺,下面两个铺位也是和我一起的,或者,我帮你找别人换也行。”
“没事,不介意。”
女生一点都不介意,她刚才还在想和一个大男人挨着睡别扭,现在好了,中间睡个小孩子,心里更踏实。
“谢谢。”
南易道了一声谢,就跳到地上,把几人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等收拾妥当,玉兰号的汽笛已经鸣响,南易就带着南无为上甲板去透透气,五等舱里空间比较密封,人又比较多,避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狐臭、脚臭的,空气稍稍有点浑浊。
登上甲板,南易就看到几个年轻人拿着乐器在那里演奏《喀秋莎》,一个看着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在边上用俄语哼唱,发音很标准,中年人很可能是五十年代留苏的老一代知识分子。
当年留苏归来的知识分子不是每一个都有很好的际遇,其实有不少蹉跎了大半辈子,南怀秋手下就有一个,烧了十几年锅炉,一直到进入八十年代才算是重新捡起了专业,可惜已经过了出成绩的最好年纪,再想有所建树很难。
“我说你去过琼岛没有?”
“没去过琼岛,了解过,电视里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