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鸡爪、鸡头、鸡屁股、鸡杂、鸡胗、鸡肠、鸡架之类的,之前只能做成各种动物饲料添加剂,从明年开始可能会发生变化,走向华囯人的餐桌。
特别是鸡架,价格会非常实惠,估计会成为普通家庭改善伙食时的常见菜肴。
上辈子,南易就挺喜欢吃鸡架,一块钱可以有一大盆,每次都会先把鸡架上为数不多的肉撕咬干净,接着把骨头嚼碎了吃进肚子里,要是吃到软骨,那就是赚着了,有嚼劲,味道也不赖。
从地上拣取一点已经干燥的鸡粪,放进快速检测试管里,摇晃几下,静待一会查看试液的颜色变化和沉淀颗粒大小,如果试液没变成红色,沉淀颗粒又不是过大,说明鸡粪里的含硫量不高,那鸡的伙食就没什么问题,无需调整。
当然,南易这种检测方式并不具备普遍可行性,只有鸡蛋时期就是在神农南粮培育室度过的鸡,才能通过这种检测反映出一系列问题,是生物化学和检测学、经验学的结晶,是神农南粮自己走出来的一条路。
检测完,南易和南无为一人拿着一个特制的耙子,把地上堆积过大的鸡粪给打散分润到其他草根部位。
地方不是很大,没一会父子俩就完成了工作,跨上摩托车,两人来到最近的温度检测百叶箱前,查看一下当下的气温。
气象站提供的气温数据,因为不同地区的微弱差异和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以及资本的压迫,数据不太可能准确,想要获得最精确的数据只能自行在需检测的位置检测。
比如收入水平,南易从来不看什么平均收入数据,他都是深入到自己家进行盘点和走访,这也让他拿到了第一手的准确数据——他是全世界最穷的一批,但是手里亦有两千来万现金,还有数亿的资产。
“温度还行,几个小时内不会结冰。”
嘀咕一声,南易从百叶箱里拿出通话器,按了一下通话键,静待一会,等对面传出声音,瞄了一眼百叶箱的编号,“C1071区域,35度到120度供水两分钟,Over。”
“Copy!”
挂掉通话器,南易带着南无为骑着摩托车离开当下的位置,在离另一个百叶箱很近的位置停下。
没一会,草地上一个喷头里喷出水珠,一边喷一边调转方向,洒出一块扇形区域后,喷头不再往前旋转,而是沿着原路返回。
鸡粪发酵需要很高的温度,与其让鸡粪露出地表,还不如让水带着鸡粪里的有益成分沉到泥里。
两分钟一过,喷头立即停止喷水,南易两人来到喷头的位置,检查一下喷头的动力装置有没有问题。这是正常的检查流程,每次喷水之后都需要检查,只有平时注意检修保养,寿命才能延迟更久。
别看喷头这类小东西价值并不是太高,多支出和节约之间一个来回,长此以往,只需要十年,最多十五年,足够送一个人上福布斯富豪榜榜单。
打扫鸡粪,修马圈,清理一下路边的杂草,都是细微不需要出大力的活计,父子俩带着休闲的心态去做,不但不会感觉到累,还会产生一种放松愉悦的情绪。
同样一亩地,吃喝拉撒都要挂在上面和闲着没事种一种,会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犹如丰收的喜悦,从七十年代生人开始,基本感觉不到了,他们的脑海里,只会萦绕着种地过程中的各种苦难,要说甜蜜,已经货币化,只有沉甸甸的货币拿在手里,他们的喜悦才会爬到脸上。
南易也是如此,要说亲力亲为种上几垄菜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再多一点就不是了,那会变成劳作,他对土地其实并没有深入骨髓的热爱,更多的是预见到农业的美好前景。
非常奇怪,工业发达的国家,罕少听到对农业重视的言论,可它们的耕地不会变成厂房,种玉米的土地不会变成种房子。
直不楞登只能长成竖一的杂草杂树,经过园林艺术家的手,敲断脊梁、扒掉皮肤,经过捆绑和重压,长成一盆盆漂亮的盆栽,这盆叫“富贵年年”,那盆叫“贵客临门”,还有的叫“自由放任”。
每一盆都很漂亮,每一盆都能卖上大价钱。
手里拎着修草刀,随着刀片旋转割掉长到路面的杂草,南易的脑子里浮想联翩。
到了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的时候,一直在播送乡村音乐的收音机里,忽然变成插播的新闻。
1991年12月25日,戈氏签署了他的最后一道总统令:辞去武装力量最高统帅职务,将武装部队和“核按钮”的控制权移交给鲍里斯。
莫斯科时间晚上19时,戈氏在总统办公室,面对着摄像机、向全国和全世界发表了辞去苏修总统职务的讲话:“鉴于独立国家联合体成立后形成的局势,我停止自己作为苏修总统职务的活动,作出这一决定是出于原则性考虑。
我坚决主张各族人民的独立自主,主张共和国拥有主权;同时主张保留联盟国家,保持国家的完整性。但是,事态却是沿着另一条道路发展的,肢解和分裂国家的方针占了上风,对此我是不能同意的。
我还对我国人民失去一个大国的国籍感到不安,它会给所有的人带来十分沉重的后果。我相信,我们的共同努力迟早会结出硕果,我们的人民将生活在繁荣昌盛和民主的社会中。”
在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中,南易幽幽的说道:“一个时代过去了!”
第0856章 1992,大风起兮
12月25日,本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收音机的发言,在特殊上又增添了几分特殊性。
虽然是圣诞节,可圣诞晚餐是在昨天,今天并不需要吃特殊的食物,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晚餐,依然是烧烤为主,另外增加了一点沙拉,还有斯特朗他们昨晚备料太多,没有做完的玉米粥,这是一道美国家庭在圣诞晚餐都会有的食物。
牧场的牛仔有几个是附近的居民,世代牛仔,可能曾经自己经营过牧场,只不过运气不济,破产了;有几个从南美过来,来美国之前也从事牧场相关的工作;还有几个亚洲人,他们之间又以国人居多,之前没有牧场工作经验,但人勤劳肯干,不到三个月就能上手。
对于牛仔,牧场给予的待遇是薪水、保险加上包吃包住。
住比较简单,在牧场的空地上盖几栋木制别墅就行;吃也很方便,不需要专门有人负责烹饪,牧场只需要提供食材,牛羊肉牧场都有,牛仔们自己也会种一点蔬菜,辅菜、调料,农场会发放补助,由牛仔们自行购置,这一点其他牧场是没有的,属于神农南粮体系特有的福利。
骑马的700美元,开直升机的1500美元,都是税后的工资,这在美国牛仔行业已经算是高工资,再加上其他一些福利,牛仔们的生活还算宽裕。
没有可供几十号人同时进餐的餐桌,大家就比较随意,从桌子上的大盆子里打一点自己喜欢的菜色到小盆里,然后端着随便找个位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斯特朗有个小女儿叫安吉拉,年纪和南无为相仿,还有个儿子,如今已经三十几岁,在西屋电气工作,是一个电气工程师。
斯特朗还有一个关系比较复杂的老婆崔西,十几岁的时候从西雅图来蒙大拿郊游,迷上了斯特朗,然后偷尝了禁果,之后又很快怀上儿子;
生下孩子之后,崔西并没有和斯特朗结婚,而是回到西雅图继续学业,和其他人一样,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生活在大都市里,偶尔会飞到蒙大拿看看斯特朗,两人就这样含含糊糊的过着,八年前崔西又怀上了安吉拉。
拿起啤酒瓶和斯特朗碰了碰,“所以,你为什么不和崔西生活在一起?”
斯特朗喝了口酒,说道:“我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崔西适应不了乡村,我们之间这个矛盾无法调和,所以……”
斯特朗耸了耸肩。
“理解。”南易举了举瓶子,再次喝了一口酒,“啤酒的味道不错,不过对我来说稍稍苦了一点。”南易是从工业水啤喝过来的,对于太正宗的啤酒反而有点喝不惯。
“我觉得可以更苦一点,我正在着手改良酿造的工艺。”